一是他已经出道40年了,二是昨晚他出道40周年的直播,居然有1亿多人次观看。前者是因为年年在超市里听到“恭喜你发财”,总觉得时光在刘德华身上仿佛停止了流动;后者是因为没想到,这届网友明明越来越喜新厌旧,却能对一个早以活成“时代符号”的巨星如此热情高涨。昨天的直播间里热闹非凡,还没等主持人马东开腔,弹幕就已经刷满了半个屏幕。有“华仔,以前我没得选”式的玩梗,也有“你十几年的旧唱片,我一直保留到今天”的认真回忆。每条看起来都无比真诚又令人愉快,和谐到仿佛不是2021年的娱乐圈。对于已经习惯被打投、控评、争番位等粉圈游戏包围的人来说,这种一派和谐的气氛多少让人有点不适应。开播还不到20分钟,直播间里就迅速涌入了2400多万人,甚至会下意识去想:“这是粉丝水军,还是对家捧杀?”
但如果真的从惯性思维中抽离出来,就会获得很多以前从没想到过的角度。比如——刘德华真是个掌握了“娱乐圈最大公约数”的男人。但依然有很多人对当时的盛况记忆犹新:一条短短几十秒的视频,不到一天时间就收获了两千多万个点赞。平时对明星苛刻的抖音用户,此刻却毫不吝啬地送上爱意和祝福。刘德华说,他迟迟没有踏足短视频是因为“怕输”——这完全是杞人忧天。
自从出道40周年的预告放出,就连我爸妈都把“刘德华直播”写进了手机备忘录。
甚至开播前的一个小时,某扑里还有人在发帖子提问:“今晚刘德华要直播了,有人跟我一起看吗?”
有人连发十几遍“爷青回”,虽然我怀疑刘德华最火的时候他们根本还没出生;还有自称80后的网友,真诚地写下“华哥,你是我心目中最重情重义的英雄”。难怪人们常说刘德华已经成为了一种时代符号。针对他的评价,也早就超越了演员、歌手这些业务层面。在兢兢业业地工作了40年之后,他更像是艺人这个行当的理想模板,是观众对明星的最大期许。现在的娱乐圈已经和十几年前大为不同了。隔几个月就会蹦出一个“天降紫微星”,但真正让人惊艳的天赋型选手却日渐稀少。观众曾经有多么被闪闪发光的天赋吸引,如今就越能明白“综合分”的可贵之处。做天之骄子固然很好,但能做好一只没有短板的木桶同样不简单。
刘德华就像是这样的“木桶”,而且是最努力的那一只。在昨天的直播间里,当年跟他组成“无线五虎”的苗侨伟、黄日华、梁朝伟、汤镇业,纷纷以vcr的形式出了镜。视频中的苗侨伟带着黑框眼镜,聊起了当年“无线五虎”一起排练节目的经历。他说自己有一次翻跟头时压到刘德华,差点害他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但刘德华印象最深刻的细节反倒是:“当时我学翻跟头怎么都学不会,所以只能搞点笨功夫。”刘德华说的笨功夫是“胸口碎大石”。躺在石板之下,由专业的杂技演员把石板敲碎。以现在的眼光看来,一个当红小生如此“豁得出去”几乎不可思议。但事实是,这股较真劲儿早就成了刘德华的“本体”——无论是做节目、演戏还是唱歌,他都带着这种劲头。对于当歌手,曾经留下一句“名言”:“你不爱我,我唱到你爱我为止。”被张艺谋认为“不能演农民”,就有意识地去接类似的角色。在直播中,马东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是不是一个特别要强的人?”
刘德华回答:“我觉得是不能输,输也不能输的太难看。”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不过输了就输了,那又怎么样呢。”没有必须要证明自己的“憋气”,只有认为工作很重要的责任心。他在直播中也解释说:“就像跑步,我要达到那个及格线。不是说一定要比谁好,但基本的标准要达标,我是这样的人。”
那些在直播间弹幕里刷“这才是偶像榜样”的人们,或许也代表了一种风向——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工作,即使是在明星这个光鲜的行业中,也依然是第一要务。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刘德华对自己出道40年的解读会那么动人:“不是庆祝一个人红了40年,是庆祝一个人认认真真工作四十年。”这段解读出自他为直播拍摄的预热视频,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了1600多万的点赞。里面还有更戳人的一句话:“你们看到的每一幕,都是一个普通人叫刘德华,每天辛辛苦苦工作的结果。”这并不是矫情。当市场和观众还在提出更高的标准,作为艺人很难不对工作本身精益求精。或者可以说,他的敬业并不全然是主动的选择,更是当时环境的影响。
马东在直播中谈及“四大天王”的时代,网友们也纷纷回忆起了巅峰时期的追星盛况;别看刘德华经常被如今年轻人当作“娱乐圈的前辈”,但出道时其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偶像小鲜肉。有人说自己的妈妈曾经在20年前看过刘德华的演唱会,每次提起来都带着一种圆梦的骄傲表情。刘德华在很多采访中都讲过,自己曾因为因为习惯性撩头发被导演批评“太爱美了”;昨天在直播里又说,拍《五虎将之决裂》他有一段回头甩枪的动作,结果被观众大骂“耍帅过度”。在镜头前提起这些恶评时,现在的他可以微笑着调侃“耍帅也要有的耍才行”。在昨天的直播之后,有网友提到刘德华身上有种“既生瑜何生亮式”的悲情;
就算再怎么公认的努力、人气再高,却也时常面对“有颜值没实力”的争议。《无间道》上映后,他跟梁朝伟同时提名最佳男主角,但最终以一票之差落选;观众提起两个人的演技,也是赞前者“老天赏饭吃”,留给刘德华的只有一句“劳模”。但刘德华自己,似乎并不觉得“笨小孩”就没有用武之地。
昨天他特地提到了尔冬升找他演戏的理由:“我不是觉得你演技有多好,但你坚持了这么多年,我还能怎么样呢?”不是强行跟巨星共情,当时我真的体会到了一种抛给普通人的慰藉——
如今再看到这些话,会发现娱乐圈的环境变化其实体现在很多微小的细节中。倒回十几年,无论是大众还是圈内人,似乎都更加认同勤奋的价值。如今人们把刘德华看作一种“艺人榜样”,大概也是基于类似的期待。不止是期待一个勤奋的明星,更是在期待艺人们尊重工作、尊重大众的风气。随着认真工作的态度越来越成为娱乐圈的稀缺事物,人们也就更加推崇刘德华身上的“匠人气质”。甚至在坚持努力了40年之后,他的形象已经与一种时代特征紧密相连。就连年初开通抖音,刘德华也是本着一种很实际的目的——因为电影《人潮汹涌》的线下宣发受到一些影响,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进行线上宣发。
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发布会的直播收获了1000多万的观众。此后,刘德华干脆把短视频平台当作了自己的另一个业务。
自从1月份以来,他发布的每一个视频都不敷衍,都能看出是精心设计过情节的。
比如宣布入驻是复刻了《无间道》里天台对峙的场景。他穿着刘建明同款西装,缓缓转身举手,说出那句再经典不过的“给我一个机会”。一个简单的“抛杯子”的动作,要来来回回反复练习无数遍;为了这场出道40年的直播,他还特地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给粉丝准备新歌;因为弹幕太过热情,直播时间比预计多出了将近20分钟,却依旧不急不躁,对每一个问题真诚作答。在直播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吵着要“给华仔刷礼物”;没想到刘德华在上台前就关掉了这个功能,还笑着解释说是为了让大家集中注意力,“多看我两眼”。而随着直播进程的不断推进,网友们似乎也越来越对刘德华本人产生了更多情感上的连结。“看到刘德华从一言一行中透出的谦虚和认真,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偶像模板。”这个在娱乐圈坚持了40年的天王,曾经只是年轻人心中的“娱乐圈常青树”;
但在以抖音为依托的隔空交流中,更多人看到了标签背后的失意与得意、退缩与坚持,甚至是一个时代的娱乐追求。这也是抖音有关艺人周年庆的一次成功尝试。为刘德华搭建了出道40年的平台,也给观众提供了“沉浸式体验”。 为了更生动地展现他的出道历程,还首次全程运用XR技术进行了全场景直播。
刘德华缓缓走过长廊,身边包围着他出道以来的作品:1984年的《鹿鼎记》、1989年的《赌神》、1990年《天若有情》……背景BGM是他的《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前途漫漫任我闯”——怀旧气氛瞬间拉满。直播中每一个板块都会切换新的场景,与当下的情绪进行贴合;而之前的纪实录影,记录了刘德华从化妆间到后台准备的过程,为他的形象提供了更丰富的侧面。对于抖音和刘德华本人而言,这次周年庆都是一次成功的合作经验。明星为平台带来了现象级的话题传播,平台则让明星以更生动的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在更具沉浸感、互动性的直播间里,天王巨星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单薄形象,而是能够引发大众情绪共鸣的另一个普通个体。在直播接近尾声的时候,刘德华现场演唱了他为出道40年准备的新歌《奉陪到底》。歌词里唱:“如今的你不畏将来,也不念过去,感激我能遇见你。”也希望在未来的日子,刘德华能不断以新的身份跟大众见面。
希望他能够像自己说的那样,“明天又是平常的一天,平常的过。还有很多作品,很多歌,我们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感谢你读到这里,记得把Vista看天下“设为星标”,多多点赞、在看、转发,明天还有更精彩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