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火的《披荆斩棘的哥哥》里,有不少音乐人的身影。
而玩音乐的人特别看重和同行“情投意合,惺惺相惜”这一点:之前林志炫和李云迪很快在组队环节站到一起,也是期待能在音乐上有更多完美的碰撞。伯牙子期高山流水觅知音,靠的不是语言,因为自有音乐代替。想起李云迪在之前也提过不少尊敬的前辈,曾在合作时给他重要启迪,其中很重要的一位,就是和他合作过普罗科菲耶夫《第二钢琴协奏曲》的小泽征尔。
他也给小泽征尔音乐塾的年轻人寄言,希望他们带着热忱和美好的记忆,往前继续走下去。这位世界级的指挥大师,和郑明勋和祖宾·梅塔并称为“世界三大东方指挥家”。
总是能想起 2010 年的那个场景,刚确诊食道癌没有多久的他,消瘦至此,但重新站上舞台时,台下的乐手给他准备了一份惊喜:一首《生日快乐歌》。
即使指挥时因为虚弱而不能把胳膊太高,但依旧能从动作中感到那份热情和浪漫。
而最感动的是他接下来说的那一句:他此时已经 75 岁,等待他的除了音乐,还有无数的病痛。
是跟时间赛跑的音乐人,是艺术家,是孩童。
即使小泽征尔已经久未露面,而今后登台的机会也许不会那么多了,但时常觉得我们还是如此需要他,这种毫无保留的热诚,跨越了一个世纪,仍然如此珍贵。小泽征尔很小便感知到了音乐的美。1935 年生于沈阳,隔年便搬到了北京,一待就是六七年,后来回到日本,家里的条件一度比较困难,但父亲还是给他买了一架钢琴,他考入了著名的桐朋学园音乐系。
年轻的时候已经是著名的青年指挥家,但小泽征尔还是不满足于此,而是继续精进,去了欧洲,在巴黎的贝桑松世界指挥比赛中获得了冠军 —— 为了这场比赛,他坐了整整 63 天的货轮,成为了这场比赛中第一位来自日本的参与者。
其后相继被卡拉扬、伯恩斯坦相中,成为了他们的嫡传弟子。
这是他在 26 岁时的演出现场,当时向观众推荐他的是伯恩斯坦。
时间荏苒到了 2016 年,81 岁的他再度站到舞台上,和祖宾 · 梅塔共演。
比 75 岁生日时,似乎身体健康状况又差了一些,步履都带着蹒跚。很多人都觉得小泽征尔一路荣光,即使与病魔抗争,但那依旧是上天对其天赋的验炼。“我是世界上最早起床的人之一,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
我常常至少已读了两小时的书或总谱。”
“每天凌晨 4 点,
小泽屋里就亮起了灯,
他开始读总谱,
真没想到,他是如此用功。”
1978 年,他到北京中央音乐学院访问,听见了二胡独奏《二泉映月》,他听得落下泪来:““这种音乐应当跪着听,坐着和站着听都是极不恭敬的。”而在 1994 年,他又回到沈阳指挥辽宁交响乐团上演《德沃夏克第九交响曲》。因为彩排不过关,要求乐团的成员都要进行个人演奏过关训练。小泽征尔在 38 岁担任了波士顿交响乐团的音乐总监,这一任就是 30 年。
他是最年轻的音乐总监,也是美国五大交响乐团唯一一个执掌的亚洲人。
在他身上有个很奇怪的反差点,对音乐着魔般的爱并没有消减他的“人”性。
还记得和柏林爱乐乐团合作的演奏会现场,圆号首席来了段日语版贯口《地理图》,小泽征尔无奈扶额,萌到不行。
这可能也是当面对病魔时,他不仅顽抗,更能笑看痛楚的原因。
再回看他 26 岁时的那个指挥现场,然后是 75 岁,81 岁...生日快乐,最爱音乐的孩子,老头,艺术家和人类。继续和挚爱相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