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这么瞎搞,内娱就完了
2021-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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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则小品《偶像服务生》,疯狂刷屏了朋友圈与微博。


虽然只有8分钟,但看过的人一致表示:“这个味道,太熟悉了!”


小品中,各种让人猝不及防的招牌动作与口号。



两句话离不开的“粉丝”。



还有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道歉文案。



各种对于偶像的隐喻,最终归为一段不加掩饰的对话:

“那鱼(内娱)完了。”


“有你这样的人,内娱能不完吗?”



屏幕内外哄堂大笑,笑过后却徒留一声叹息。


毕竟如今声名狼藉的选秀,曾经也是华语巨星的摇篮,辉煌无比。




1976年,台湾民歌之父胡德夫,带着刚回国的李双泽参加了在淡江文理学院举行的民谣大赛。


比赛刚开始,李双泽就皱起眉头。


待到演出过半,他再也忍不下去,冲上台去从选手手里抢过话筒,对着台下一群学生质问:

“怎么从头到尾唱的都是外国的歌,我们要有自己的歌!”


伴随这声振聋发聩的呼喊,“金韵奖校园民歌大赛”应运而生。


而这场大赛选出来的人,是李宗盛、齐豫、陈明韶、黄韵玲。



金韵奖的大受欢迎,将台湾“新民歌运动”推向了顶峰,也让丽的看到了选秀的巨大潜力。


同年,亚洲业余歌唱大赛举办,选秀报名范围扩展到了社会各界。


当时一位摆摊卖牛仔裤的少年报了名,并一路杀尽了决赛。


决赛当晚,他一身猫王的装扮,搭配上低沉温柔的唱腔,一举获得亚军,签约了宝丽多唱片公司。


少年的名字,是张国荣。



选秀之风也因此刮到了香港,香港新秀歌唱大赛、十八区业余歌手大赛......各种选秀比赛相继举办。


梅艳芳、张学友、李克勤......这些名字,全在这一时期涌现。


而在这之前,他们在酒店驻唱,在机场做票务员,用尽浑身解数拿到了冠军后,也仅仅是拿到了一张乐坛的入场券而已。


在那之后,继续面对的是竞争激烈的唱片市场广大听众挑剔的耳朵,还有无尽的摸爬滚打之路。


张国荣刚出道时被人当面指责:“这声音听着跟小鸡似的!”。


他在演唱会时为了活跃气氛,将帽子丢向看台,却又被观众丢了回来,附加一阵嘘声。


顶着随时会被抛弃的压力,张国荣每天练歌10小时,他对经纪人说:

“我知道他们不喜欢我,但我依然要努力地唱,直到他们喜欢为止!”


1983年,张国荣唱了一首《风继续吹》,事业才迎来曙光。


对于艺人近乎苛刻的要求背后,是整个时代对流行文化的热爱与敬畏。


也正是在这种氛围中,选秀具备了千淘万漉的意义,不仅洗练出那个时代最闪耀的星光,也留下无数作品,穿越岁月的雾障,至今犹扣人心弦。


只是对于如今的偶像来说,参加选秀大赛,一朝出道很大概率便是人生巅峰了。


听来难免有些讽刺。




选秀造就了港台影音的黄金时代,20年后,这股浪潮也席卷了内地大陆。


在这期间,央视及各大卫视虽也曾有过选秀节目,但参赛选手清一色的科班背景,让观众始终有着不小的距离感。


直到2004年,时任湖南娱乐频道节目监制的夏青,把一份歌手选秀的策划案扯得粉碎:


“干嘛要这么多条条框框,想唱的都来好了!”


她按照这个理念打造的《超级男声》,推出后收获巨大反响。


在第二年推出姊妹篇《超级女声》,将海选受众推向社会全体女性。



音乐专业学生、服务员、护士、白领……报名的人群中,到处都翻涌着对音乐梦想不加修饰的热切。



至此,观众开始看到了和自己一样平凡的人,一个个造梦的灵魂开始苏醒。


主题曲《想唱就唱》的旋律响起,《超级女声》掀起了内地选秀的浪潮。


到了决赛当晚,《超级女声》10%的收视率,比肩同年春晚,广告费更是涨到惊人的每15秒11.25万。


面对如此盛况,夏青仍保留对选秀本质的坚持。


为了不让《超级女声》沦为赞助商和观众的狂欢,她请来黑楠、丁薇、柯以敏等最具权威的评委,在宽进严出的选秀体系下,尽可能保证留下来的选手的质量。


留着一头短发、走着中性路线的李宇春,一夜爆红,一朝登上了时代周刊的封面。



16年过去了,那年被命运选中的超女们,如今已经成为了华语歌坛的中流砥柱。


所有人都以为“巨星时代”开始了,却没想到这却是内娱选秀的天花板。




目睹《超级女声》在商业上的成功,各大卫视争相效仿。


《我型我秀》、《绝对唱响》、《加油!好男儿》……观众打开电视,转了10个台,有6个在选秀直播,还有2个是在预告选秀节目的时间。


2006年11月,重庆卫视推出《第一次心动》。


面对选秀节目扎堆的环境,节目组为了提高收视率,大肆炒作“张国立尿毒症”、“刘晓庆婚外恋”等争议话题,最后闹得评委摔麦离场、选手状告节目组。


舞台上的狼藉,引来一纸停播通告:


“节目设计格调低下,演唱曲目庸俗媚俗,为了收视率无底线炒作。”


如火如荼的选秀风潮,一夜之间偃旗息鼓,大量选秀节目不再获广电批文,正在热播的节目也相继停办。


5年后,那辛在荷兰见识了一档与众不同的歌手选秀节目。


评委起初背对着选手,只能通过听歌声来判断是否选择这位选手。


这一精妙的节目设置,不仅让选秀回归歌手最本质的东西上,也让节目气氛全程保持紧绷的状态,每个观众都在猜测评委何时转身。


看到这档节目在荷兰当地的火爆程度,那辛立刻提议浙江卫视买下版权,把节目搬到国内来。


3个月后,那辛看到广电备案时,长松一口气。


于是2012年7月,第一季《中国好声音》低调上线。



然而仅低调了一集,节目组被官媒点名表扬:

“为热爱音乐的灵魂提供了唱响梦想的专业舞台,开创了中国音乐综艺的正能量典范。”


那辛与同事面面相觑,立刻加大《好声音》的宣发力度。


随着节目持续火爆,节目广告费从第一集时的20万每15秒,涨到决赛时的50万每15秒。


与此同时,拥有出色唱功的新人纷纷涌现,人们依稀看见超女时期的盛况。


但很快随着《中国好声音》逐渐转变为“中国好故事”,选秀似乎又走上了老路。


一个选手从上场到下场,唱歌5分钟,述说悲惨身世10分钟,导师再鼓励10分钟。


后来连节目请来的导师都看不下去,冷笑说:“《好声音》编故事真是一出好戏。”


连着播了几年,让人眼前一亮的新人越来越少,微博热搜却越来越多。


让人不禁怀疑,节目是为了选出有实力的选手,还是只想通过制造热度赚钱。


当承载梦想的竞技场,沦为资本炒作下的舆论场,人们开始找到内娱选秀的本质:


实力缺席,话题为先,人设变现。


在这种浮躁的快餐式环境中,选出来的注定不是持久闪耀的巨星,只是能短暂迎合风向的流星。




去年10月,偶像选秀节目《青春有你2》总决赛,“李宇春唱功降维打击学员”的话题上了热搜,引人无限感慨:

“同样是选秀选出来的艺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而更让人感慨的是,这已是节目里仅有的与表演相关的热搜。


某位选手的“哇哦”、谁谁谁的喘气,以及莫名其妙就传遍全网的“淡黄的长裙,蓬松的长发”......



选秀的重心不在于“选”,而“秀”,再华丽的舞台包装也无所附丽,只是一袭长袍下的满地虱子。


粉丝为了支持选秀偶像,整车整车地批量购买赞助方的牛奶。



为偶像刷完票后,拆封后的牛奶喝不完,只能倒入河里。


由于数量太多,粉丝甚至雇人来倒奶,倒一箱付10元。



短短10秒的“倒奶视频”,引发了震惊和愤怒,以及对偶像背后各种被资本裹挟的扭曲图景。


一箱箱牛奶,染白了清澈的河流,也抹黑了选秀的形象。


偶像光鲜形象的接连崩塌,曾经带来回忆与感动的选秀,如今徒留一地鸡毛。


挖掘过梅艳芳、黎明等歌星的李进曾说:

“着重包装的偶像,事业期不会很长,所以一年内就要捧红他。

惟有拼实力的人才能接受渐进式,能规划到30岁以后的发展。”

能力有限的人,选择也有限。


任何持久的人和事,都离不开打磨与沉淀。


依靠资本和流量短暂走高的人,也注定在资本和流量耗尽后迅速失控、走向寂灭。


你仰仗的、依赖的,都决定着你的命运,能让你一朝登顶的,也能让你一夕跌落



许知远曾在《十三邀》中问李宇春:“偶像是什么?”


李宇春沉默许久后回答:“偶像是质疑,是生意,更是忍辱负重。”



诚然如是。


比起感慨为何如今的选秀选不出巨星,真正值得感慨的,是为何如今选出来的人忘掉了负重前行。


杨天真在某综艺中说:“经纪人这一行,为艺人考虑的,不是一城一池,而是一生一世。”


其实不只是明星偶像,对我们所有人,都是同样的道理。


感情也好、事业也罢,需要考虑的都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如何长久地爱下去、活下去。


没有躺赢的人生,也没有一朝就能练就的绝招。


与其幻想自己能遇上一朝暴富的风口,在一夜之间成就非凡的余生,用取巧、捷径的方式取得长久的幸福,不如早点看清现实、踏实地


真正将天空作为梦想的人,要的不是风口的眷顾,而是无论有风、无风,顺风还是逆风,都依然有飞翔的力量


看起来最慢的、最笨的,往往却是最捷径、最长久的。




作者 | 姜榆木,90后工科&文艺少年,顶着榆木脑袋,寻觅生活的浪漫。
主播 | 一凡,电台主持人,声音温度探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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