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马话西游 | 险胜!天兵天将的实力不白给!
2016-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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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书说到,玉帝任命佛派背景的李靖父子和四大天王统领十万天兵天将讨伐花果山,九曜星君对此深为不满,并由此揣测玉帝和太上老君已经失和,决定阳奉阴违,先胜后败,以为难李靖,挫败玉帝的计谋。

 

话说鬼王和众妖王怎敌得过九曜星君,被打得步步后退,眼看就要丢了桥头重地。就在此时,鬼王耳畔听到一声“让开”,心中顿感狂喜——原来是悟空的援军到了!

 


 

悟空恼恨九曜竟敢攻入他的洞府,也不搭话,取金箍棒在手,晃一晃变作碗口粗细,丈二长短,劈头盖脑地便打将过去。九曜见铁棒粗重难敌,悟空来势汹汹,也一时着慌,忙退出洞府,悟空一出手便夺回铁板桥,在猴军妖兵的欢呼声中,顺势追杀出去。

 

九曜此时已跃出瀑布,在山头摆开阵势。见悟空追了出来,计都星君便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弼马温!你偷仙桃,盗御酒,搅乱蟠桃盛会,偷吃老君仙丹,已经犯了十恶不赦的死罪!现在还敢抗拒天兵,更是罪上加罪,你可知道!?”

 

悟空适才几棍就赶出了九曜,已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听计都星君数落他的罪行,大笑道:“没错!没错!这几桩事儿都是老孙做的,你们能奈我何?”

 

火德星君怒道:“我们奉了玉帝圣旨,特来收降你!早早丢了铁棒,束手归降,不过一条命而已。如若继续顽抗,我们就平了你的山头,掀翻你的洞穴,上下小妖一概诛杀,灭了你的满门!”

 

悟空闻言勃然大怒道:“谅你们几个毛神,怎敢说此大话!不要走,吃我老孙一棒!”说着便飞身而起,抡棒扑向九曜。

 

九曜星君对望了一眼,便把悟空合围起来,九般兵器劈头盖脸地打将去。悟空不惧分毫,上下翻飞,左右遮挡,把金箍棒舞得水泼不进,只看的猴兵、妖王眼花缭乱,高声叫好,九曜星君也暗暗喝彩。

 

九星一猴恶战了约有半个时辰,九曜似是体力不支,渐渐抵挡不住。悟空得理不让人,寻隙而进,招招抢攻。又斗了几合,太阴星君突然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被金箍棒扫中臂膀,叫声“不好”,抽身败退。其余八曜见状,一发不敢再战,都随太阴星君败阵而走,径奔中军大帐,回报李天王道:“那猴王武艺精熟,力大无穷,果然十分厉害!我们战他不过,败下阵来。请主帅治罪!”

 

李天王在军中布有耳目,知道九曜星君曾强攻水帘洞,且一度打进洞府,擒获了不少妖兵,又围攻猴王良久,便信以为真,只道猴王果然神通广大,连九曜都敌他不过,不由惊怒交加,大骂道:“好泼猴!任你本领通天,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本天王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便命夜叉传他将令,调四大天王和二十八宿火速增援,会同合攻水帘洞。

 

再说悟空独力打退了九曜,信心倍涨,得意之极,对满耳的歌功颂德之词统统受之不却。他料到天兵虽败了一阵,断不肯就此罢休,必然会增兵添将强攻洞府,便命马流二元帅各领一军:一队在洞口侧翼助战,多用弓弩却敌;一队在洞外藏匿,借助地利隐蔽游击,使天兵疑虑而分其兵力。再命崩芭二将军各领一军:一队保护老弱伤员撤到洞内僻静处将息,一队准备石块、大木等协助防守。

 


 

四健将领命而去,独角鬼王此时对悟空已经崇拜得五体投地,主动请缨道:“大圣,你怎地不安排我们和七十二洞的兄弟?我等可也都是铁铮铮的好汉,怕他天兵怎地!”

 

悟空笑道:“莫急莫急!正所谓‘大将压后阵’,我正要用你们兄弟正面对敌,若非你们如此英勇,谁能担此重任?!”

 

独角鬼王大喜,拍着胸脯高声道:“大圣如此看重我们,我们便是拼了老命,也绝不肯折了花果山的威风!”

 

悟空大喜,正欲着力夸奖几句,却见探马来报:“启禀大圣,已经打探清楚,此次天庭动了大阵仗,派了十万天兵来对付我们!领军元帅仍是上次的败军之将托塔天王李靖,不过随军的除了哪吒三太子之外,还有什么四大天王和许多什么星君,军容甚是强大,非前次可比!”

 

悟空冷笑道:“天上那点底细,我岂有不知?三清是祖,四御是帝,五老是宾,当是不会来我这里。以下不过是七元八极九曜为尊,然后二十八宿和河汉群臣。九曜齐上都已败于我手,其余何足道哉!只是那四大天王本是镇守四方天门的守将,怎地今天也来随军了?我听说这四个原是西方佛老座下弟子,只是不曾交手,不知底细。不过既是看门的,想来本领有限,不足为惧!李靖脓包一个,虽有十万天兵又能有何为?我有猴兵四万七和七十二洞的兄弟,再加上花果山的地利,怕他何来!”

 

鬼王等群妖见大圣知己知彼,调度有方,无不心悦诚服,更加信心百倍。纷纷大呼小叫,以死效命。

 

悟空见群情激昂,因势利导道:“天庭已出全力,也不过如此。今天打退了他们,我们索性反攻上天,逼玉帝退位,我来统治三界,兄弟们都做四方大神!”

 

鬼王等闻得此言,顿时血脉贲张,恨不得主动出击,杀出洞去。恰在此时,哨兵来报:“大圣!大圣!天兵又攻过来了!这次人数更多,我们该如何应对?”

 

悟空冷笑一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便是不来,我们也要攻出去呢!鬼王!你俩带领七十二洞的兄弟速去洞外列阵迎敌!”

 

独角鬼王高声答应,带领带领七十二洞妖王并手下狼虫虎豹出外迎敌。恰巧此时四健将布置已毕,回来复命,悟空大喜,命他们四个带领部分猴兵协同鬼王、妖王作战。

 

这一场混战直打得地动山摇,鬼哭神嚎。悟空独自力敌李靖、哪吒和四大天王,一时还不落下风,可鬼王、妖王和四健将却抵挡不住二十八宿的猛冲猛打,连连后退,死伤累累。

 

二十八宿原是二十八个修炼成仙的畜类,狼虫虎豹、鸡羊狗马,已至蚯蚓蝙蝠无所不有,因其法力广大,玉帝将其分为东西南北,拱九曜星而居于四方,司职二十八颗星宿,人称二十八宿。

 

这二十八宿各有所能,尤以亢金龙、尾火虎、箕水豹、井木犴、奎木狼、斗金牛这几个凶悍异常。从黎明战到黄昏,花果山妖兵渐渐坚持不住,独角鬼王和七十二洞妖王尽被生擒活捉,妖兵妖将慌了手脚,也都束手被缚。四健将见势不妙,自带猴兵躲入水帘洞底。二十八宿乘势攻到洞口,因见矢石如雨,正欲围困,忽听战报传来,说是主帅兵败,二十八宿无奈,只得暂且退兵回寨。

 

原来李天王和哪吒父子,联手四大天王围攻悟空,双方飞天遁地,各展其能。悟空原想将对手引开,却不料天上地下都已布了天罗地网,飞不到天涯海角,便只得施展身法和对手游斗,以免腹背受敌。看看战到夜色降临,悟空挂念猴子猴孙,无心恋战,便想抽身罢战。李天王料定二十八宿必胜,越发不肯放走悟空,一心想擒拿魁首,独享头功,便大呼酣战,指挥四大天王阻拦悟空退路。

 

四大天王也欲毕其功于一役,各自使出神通,持国天王弹起了梵音琵琶,增长天王祭出斩恶宝剑,广目天王放出赤索神蛇,多闻天王挥起护财宝伞。哪吒三太子见了,不禁技痒,呼喝一声,也祭出斩妖剑、砍妖刀、缚妖索、降妖杵,踏定风火轮,手持火尖枪,直扑悟空而来。李天王见悟空败势已定,不禁哈哈大笑:“好妖猴!今天教你知道天威的厉害!”

 


 

笑声未了,李天王倏然色变。原来悟空眼见得对手全力一击,势不可当,一时情急生智,纵筋斗云飞至高处,拔出一把毫毛嚼碎喷出,使出身外之法,变成了千百个悟空,手里都持金箍棒,呐喊一声向对手群殴而去。

 

五天王和哪吒没料到悟空有此一招,一时措手不及,虽然打倒了几个变身的悟空,终究寡不敌众,抵挡不住这潮水般的攻势,于是发一声喊,驾云败走。

 

悟空败中求胜,长吁一口气,却也顾不得惊喜,忙收了毫毛,急转身回洞,不知巢穴如何,心中喜忧参半。

 

(本文节选自《大圣心猿》第十七回:李天王鏖战花果山,观世音举荐二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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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史马广彧,加拿大BC省中文协会会员,温哥华大华笔会会员,温哥华至善中文学校教师;微信自媒体“国学微讲堂”公众平台主讲人;著有《史马老师讲国学》系列丛书,获著名作家二月河先生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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