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万人怒刷一星的剧，到底烂在哪？
2021-07-11
都这样了，你还有脸微笑啊？
文 | 清晏
编辑 | 王卓娇
相信不同的朋友，会有完全不同的答案，大家可以留言来讨论和吐槽，这些让人无法消受的烂俗套路。不过在大家给出答案之前，我先抛砖引玉，说一个自己根本无法直视的烂剧标配：对，就是那种很日常化、生活化，以为自己很甜，其实酸腐烂臭的误会梗。本质上，误会是人与人之间的冲突。放在故事情节里，它代表着戏剧张力，能让观众在类似于上帝视角的俯瞰里，感知人情世故的玄妙，以及它命运般加诸在角色身上时的无奈和命运。比如宁浩的成名作《疯狂的石头》，就是靠一连串经典的误会，来推动故事发展——这就是高级的误会，它里面参杂的，是命运的撩拨，和现实的捶打，是主角拼尽全力也无法摆脱的苦痛。我们更常见的，是低俗到散发着恶臭的误会梗，尤其在偶像剧、甜宠剧里最为常见——这些剧里的低级误会梗，通常的套路是：男女主角无论如何都会碰上，还都会发生矛盾，还都会陷入误解和无解中，看得观众头皮发麻。作为重点，我们以甜宠剧《你微笑时很美》为例，看看国产烂剧是如何制造误会的：但好巧不巧，偌大个超市，尽管有那么多小瓶装水，但大瓶的却有且只有最后一瓶，而他们俩人居然都是要买大瓶装水——这个套路设定的脑回路，像不像男女主角去酒店，结果酒店就只剩下一个房间？像不像女男主角摔倒时，物理定律全都失效，俩人完美亲吻在一起？更骚的操作是：尽管就认定了这瓶矿泉水，且尽管就剩下这一瓶矿泉水，女主角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提走它，而是把它藏在一堆卫生纸后边；接下来，男主角竟然想都没想、猜都没猜，直接就在这对卫生纸后边找到了女主藏的这瓶水……《你微笑时很美》对误会使用的水准，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它像极了在国产影视的叙事脉络里，我们更常见的另一种误会状况——这就是低级的误会，满满的全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糟心和恶臭。只要出现这样的误会，就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与其说这样的误会是在考验男女主角的感情，不如说它考验的是观众的耐心——要不是隔着屏幕没办法揍男女主角一顿，恐怕很多人早就要痛下打手了。《你微笑时很美》目前豆瓣评分只有3.0分
这种以甜为目的的误会梗，尽管一直存在于影视叙事里，但近些年却大有泛滥之势。粗略梳理之下就会发现，它们大多存在于《你微笑时很美》这些自以为很甜、实则却很酸臭的甜宠剧里。作为偶像剧的升级版，甜宠剧主打爱情，旨在于男女主角甜蜜的互动里，让观众感受到爱情的甜美和馨香。但也或许正是因为爱情主线的先行，和甜美馨香的目的论，导致甜宠剧在剧情逻辑上一直不太被重视，甚至出现了可以弱化故事线的骚操作，在为甜而甜的宗旨下，出现了上述类似《你微笑时很美》里，男女主角在超市为了一瓶矿泉水儿互相折腾的脑残戏。看甜宠剧，本意是要磕糖，结果却磕了一嘴“工业糖精”。更严重的问题是，《你微笑时很美》还不过是这些甜宠剧里，微不足道的其中一例罢了。比如我们说个情节，观众看看是不是能猜出它是哪个电视剧里的故事：在豪车、迷妹和一种脑残粉的尖叫声里，尽管人见人爱，却又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的冷酷男主角登场了；但就是这么个看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型男，却与元气满满到很傻很天真的女主角装了个满怀，甚至因此在大庭广众之下没羞没臊地亲在了一起；但这还没完，她夺了男主的初吻还不算，还弄坏了他昂贵的心爱之物，而为了偿还债务，她被逼无奈答应男主“租女友”的要求；接下来，就是键盘上放个馒头、狗都能写出来的更老套的剧情：壁咚、土味情话、搂搂抱抱举高高、旋转跳跃闭着眼，然后……接吻。这些甜宠剧执着的，与其说是讲好一个故事，不如说是要拍一个接吻。在这些剧集里，吻戏成了主创人员偷懒和无能的遮羞布。越想着法把吻戏拍得天花乱坠，越证明主创们的偷懒和无能。为什么甜宠剧明明可以讲好一个甜美的爱情故事，最终却沦为影视创作的重灾区？到底是主创们的责任，还是编剧们的黑锅？根据骨朵数据研究院统计：2016年，甜宠剧才有16部，而在2017年和2018年，这个数据却分别升至33部和57部，2019年飙升到106部，2020年更是甜宠剧井喷年，全年上线133部，在上线剧集中占比超过了32.4%；2021年这个数据的统计结果会更大——摆出这组数据，是因为它从侧面证明了供求之间的关系：文学网站上的甜宠文铺天盖地，长相甜美的鲜肉鲜花遍地都是。比如2017年的《花间提壶方大厨》，既没有大IP，也没有名演员，成本只投入2000万，结果播出后累计收益却达到8000多万，利润率是400%。而根据华策影视的财报，即便在影视寒冬的2020年，全网剧的销售营收，都达到了9.32亿元，同比增加41.63%。对投资者和制作方而言，甜宠剧代表着更低的成本，和更高的回报。但资本也会在这个过程里，暴露自己贪婪的本性，也就是“内卷”。像《你微笑时很美》这样的操作，其实已经不算什么了，毕竟这是个从原著小说开始就浑身都是槽点的IP。相信不少读者都曾了解到多这个系列，也知道很多关于它的吐槽，我们在这里简要复述下：这部以小成本制作实现口碑流量双赢收的甜宠剧，在播出后仅半年里，又原班人马凑齐火速上线了第二部，叫《奈何Boss又如何》；第二部却没接着这个结尾往下说，而是相当骚操作地，避开了敢于直面生活真相的机会，而是选择在平行时空里，对第一部的故事进行复制粘贴……正因为太能赚钱，许多制作和出品方，根本顾不上吃相是不是难看。比剧情敷衍、不尊重观众更过分的，是这些以甜宠剧为投资对象的资本方，连这些新人演员活命的机会都不给，就像出道就走红的蒋佳恩，接连出演两部《花间提壶方大厨》后，却在2018年8之后就消失了，直到2020年被网友爆出她被经纪公司起诉，要求赔偿150万，细心的网友才通过各种方式，求证出蒋佳恩签约三年的收入，居然不到六万块……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