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遍上海滩的民国第一尤物,美是她最不起眼的特色
2022-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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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衣香鬓影,美人如云。


最闻名的是“四大天王”:当时有阮玲玉,蝴蝶,以及周璇的曼妙之音。


而还有一位,则是被称为“野猫”的王人美。


很多人记得她,是因为她流着泪唱出的那一首《渔光曲》。

她也是民国初代歌星,90 年前的那首《苏三不要哭》,堪称中国第一首“洗脑神曲”。

和浓墨重彩的民国女神相比,她也许不算“倾城”之色,甚至也有人觉得她“长相平平”。


不过她的清新明朗之意,在当时却别具一格。


而她最大的魅力,也绝不只是长相,通透和率性的生活,时隔 100 年,也让人惊羡。



1. 

王人美出生于湖南长沙的书香门第。


父亲曾是数学老师,对文学、医学也都颇有研究。


在浓厚的知识熏陶间,王人美从小就精通诗词歌赋,还能歌善舞。小小年纪,却已有星曜之相。


但生活不会总给她最好的:7 岁的时候,王人美的母亲突发脑溢血,离开了她。



又过了几年,王人美的父亲在仲夏时日,因为一只黄蜂不幸丧命。


小小年纪,便以谁也意想不到的形式失去了双亲。


但王人美曾获得过家庭的温暖与爱,体内自有一种热情和自由的生命力。


她在父母去世后,去了上海,进入了流行教父黎锦晖的美美女校,决心开始新的篇章。




曾有一次,校长黎锦晖带他们去南洋巡演。


当时,主角黎明辉的嗓子突然哑了,一时间,众人陷入焦急之中。


而王人美说,她可以在后面给黎明辉配音,虽然众人不相信,但黎锦晖决定让她试试。


王人美的配音,难辨真假。演出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那年她 13 岁,也是由此,开启了演艺之路。






2.

逐渐展露头角的王人美,陆续出演了《野玫瑰》、《芭蕉叶上诗》等多部经典作品。



而在 20 岁的时候,她迎来了人生最重要的作品《渔光曲》。



后来,王人美在自传里提到,为了演好电影里的小猫,她到舟山群岛体验了几个月的渔民生活,和当地的渔民同吃同住,一起打渔,所以她不仅能把渔民的动作演出来,也把渔民的内心世界也融了进去。



影片有个动作需要王人美摇橹,她为了这个动作反复练习,不是船不走,就是橹把会掉下来。她经常会练习到手掌摇出鲜红的血泡,胳膊也摇肿。


一个月过去了,王人美不仅学会了摇橹,与一个专业的渔家姑娘摇得毫无差别。

放眼今天,少有年轻演员再有这样的韧性。

这部电影上映后,在国内连映 84 天,场场爆满。

次年,《渔光曲》在莫斯科国际电影节获得荣誉奖,成为国内第一部获得国际荣誉的影片。


那一首《渔光曲》,王人美说,她是流着眼泪唱出来的。

而在此之后,王人美也成为了当时最炙手可热的明星。

“云儿飘在海空,鱼儿藏在水中,
早晨太阳里晒渔网,迎面吹来大海风…“

那只活泼,野性而自由的“小猫”,也成为了一代人心里的记忆。


3.

伴随着王人美的,除了名声,还有爱情。


尽管后人说王人美感情不顺,但这都是她跟从内心的选择。


王人美的第一任丈夫,是当时的“影帝”金焰。



金焰其实是阮玲玉的银幕 cp,他们合作了几部影片,如《恋爱与义务》、《一剪梅》、《桃花泣血记》等。1932 年,上海有一名叫《电声》的报纸搞了个“电影皇帝”的评选活动,金焰以得票最多当选。


金焰的追求者众多,但他却在拍摄《野玫瑰》时,却爱上了王人美的洒脱和自由。



1943 年元旦,两人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


那天联华公司举办除旧迎新晚会。两人都穿着普通的蓝布褂,参加联欢。当宣告一九三四年来临的钟声响起时,他们俩各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牌,挂在纽扣上。由孙瑜当众宣布他俩结婚。


简单,朴素,因为当时金焰向王人美提议,不必讲排场,有爱就好。


结婚时,是王人美的事业顶峰,那年她 20 岁,刚出演《渔光曲》。



但这段天作之合,却迎来了分离的终场。


当时金焰希望王人美有更多的时间留在家中。他不赞成王人美参加大鹏剧社,更反对王人美报考英文打字员。


而王人美闪光的事业,灼伤了他的自尊心。


相爱也并不一定适合。谁都懂,却很难释怀的事。

王人美曾经对好友黎莉莉说:“金焰离我而去,我除了失落,整个心灵就像落入大海的石头一样,难以回归。”

在和金焰离婚 10 年后,王人美才开始了第二段婚姻,她始终没有说过金焰半句坏话。


4.
在与一生最爱别离后,战争也爆发了。

王人美在香港待了 5 年,才回到上海,重新开始演艺事业。

在巴金的《家》中饰演 17 岁的少女瑞钰,精湛的演技再次得到了人们的肯定,事业开始回升。

而这时候,她开始了第二段婚姻,和漫画家叶浅予。


两人缺乏深刻的了解,当时很多人都不看好这段感情。

但这段婚姻也在磕磕碰碰中,持续了 30 多年,也许靠的,就是在艰难日子里的理解和成全。

1952 年,王人美被说与戴笠有不正当关系,当时的文艺界,说王人美作风不正。

而王人美一向性子刚直,难忍枉辱,精神一度出现了问题,甚至差点被送入疯人院。

后来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力和家人的帮助,才得以康复。

后来叶浅予也被关押,而王人美拖着病躯,要维持生计,还要为丈夫平反。


王人美的晚年一直在动荡中度过,1980 年,她中风,瘫痪在床。1986 年 12 月,再次中风;

而在 1987 年的今天,王人美离世。


但即便险阻如此,王人美的那句话却总是萦回在耳畔:

“人生的螺旋只要向上悬挂,
就不怕有回旋和曲折,
因为这不过是上升中的波折,
前进中的失误罢了。”



是好是坏,都是自己的选择。

历尽铅华之后,很多人也总能记得初见她时的模样,是《渔光曲》里那只遭遇着悲惨命运,却依旧率性天真的小猫。

不是不懂世事,而是选择要让生命向着光。

爱也是。

比起太多凄婉和碎裂的情感故事,王人美的爱,也是她选择生命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