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的那张EP《弹性》是充满政z色彩的颂歌和更私密、自省的时刻的融合。你把这张EP做得又政z又私人对你来说很重要的嘛?
我不想就只写一个主题,不管是我solo的东西还是堕落体制的东西都是这样。有好玩的东西,有意识流的东西,也有严肃得能让人心脏病发作的关乎社会政z的作品——有的时候这些主题用一首歌就写完了。
这是我的工作方式而已。某一时刻我可以告诉别人我爱他们,然后在不公平出现的时候我又会非常愤怒。对我来说这些情感可以同时存在。
那首《鲁米(Rumi)》是你写给儿子的。他是不是经常听你的音乐?
他超爱堕落体制的,也喜欢一些我solo的作品。他什么类型的音乐都听一点。我那天在给他介绍死亡金属,因为我们听了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披头士,所以差不多该听一点Slayer了。我们在车里开始听Metallica,Death等等这些乐队。
我问他:“你喜欢这种吗?”他说:“喜欢。还有吗?”能给他介绍各种音乐还是很酷的。他听嘻哈、亚美尼亚音乐,因为看史努比他还挺喜欢爵士乐的。
《权利的真相》里的中心思想就是不论你是谁,你的声音都可以有力量。你希望用这部纪录片去激发一些正面的能量吗?
绝对是这样的。特别是当这些人的声音都是一致的时候,这就成了所有人的声音。我希望我的纪录片能积极地影响人们。
《权利的真相》 会驱散那些键盘侠对像汤姆·莫雷罗(Tom Morello)和我自己这样的艺术家说“搞音乐去,别谈政z”的诅咒。这部电影就很清楚地阐明了我们都是不同的个体,我们可以做不止一样事情。
我希望另一部电影(关于2018年亚美尼亚g命的纪录片,坦基扬在其中担任执行制片人)《我不孤单(I Am Not Alone)》能成为激发其他分散的群众抗争运动的催化剂,这在电影中被展现成了一场和平g命。
你们2015年的唤醒灵魂(Wake Up The Souls)巡演鼓励了美国政府正式承认了亚美尼亚灭族大屠杀。你觉得这是让你最骄傲的成就吗?
整个美国的亚美尼亚人花了半个世纪的时间帮助美国人正确意识到这个大屠杀。全世界的亚美尼亚人族群都应该或多或少感到骄傲。当大屠杀肇事者的子孙们——土耳其政府,承认他们在历史真实犯下的罪时,我会感觉更好……意识到一次大屠杀而停止其他大屠杀的发生才是重要的。
4月24日是大屠杀的纪念日,我们对拜登总统充满希望,希望他能在这一天在国会上提到“灭族大屠杀”这个词。我们 也希望英国政府也能做承认自己曾经犯下的灭族大屠杀罪行,不会躲在被真实反映出的历史身后。
行为方式没有改变,我只是变得稍微小心了一点,但这是因为我有了自己的家庭。以前我可能会对一个世界的领导者说:“艹你妈”,但是现在我会根据他们的不公正来贬低他们,其实这样的贬低也会更有力。好吧,我的方法可能变了,可是我对激进主义的热情和我对权力说真话的需求从未改变。
你是不是认为更多的艺人需要真正参与到行动中来,而不仅仅是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事件的原因?
参与是非常重要的。我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同时亲自投身到几百个行动当中,但是你可以把你的资产投入到你的观点上和支持这些观点的行动上。最终目标总是有的,你们得全力以赴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给你个挺难回答的关键问题:你认为堕落体制还有希望再出新的作品吗?
写那两首慈善歌是个了不起的项目,我也很为堕落体制的兄弟们感到很的骄傲,因为我们激励了彼此。我们当时就想能赶紧把这些歌发了产生些实质性的影响,别的都没有考虑。
这给了我们很好的感觉,当我们暂停solo再次共事的时候,聚在一起合作比我们想象的要容易得多。所以我们等着看看吧,时间会解释一切的。
我很感激。歌迷们能对这个上一张专辑发行于2005年的乐队这么热爱,对我们而言是巨大的褒奖。
一个好的乐队总是充满动态的活力。我和约翰(约翰·多玛延,John Dolmayan)政z观点不同是在去年特朗普大选的时候显现出来的,这是一个新现象。约翰是我的姐夫,也是乐队的兄弟。你去找一个没有不同政见的姐夫,我保证这个家庭会很“有趣”。
有些乐队能创作出最有趣最有弹性的作品,这些乐队的成员之间通常都有非常有趣的动态活力。我不会尝试着改变它。这种动态活力总之比四个人搞“企业音乐”好多了。
我说的“企业音乐”就是每个人都意见一致而达到效益最大化,就是像搞百事可乐广告歌一样。堕落体制从来都不是这样做这样的音乐的。我们都是一群朋克。
你从来都没有遮掩对特朗普的批评。拜登上台以后让你有一点希望吗?
“松了口气”这个说法比“有希望”更恰当。美国总统在对外事务上的权利太大了,所以美国对外事务的对世界的影响也太大。我就觉得现在特朗普下台、一个“成年人”上台后整个世界都松了口气。
我作为一名激进主义者,对于气候变化、财富分配、免费教育和医疗政策的期望,这些对我来说是否足够?我希望看到所有这些政策都能实现。最好,拜登政府可以采用一些其他议员和进步人士的意见。目前的状况对我来说只是在半路,但是和特朗普执政时候的混乱政策比起来,这实在是太好了。
今年是《毒性(Toxicity)》20周年,你们有庆祝计划吗?
我从来没想过庆祝。当我回忆起《毒性》这张专辑的时候,我都想不到已经过去了20年,也不会想到这是一张多值得庆祝的优秀专辑。
我还记得发专辑时的压力:《Chop Suey!》因为9/11事件被从电台撤了、我因为在9/11过去两天以后在我们官网上的文章《了解石油(Understanding Oil)》,被请去电台节目就这篇文章“进行答辩”、在9/11一周后的巡演里收到了更多恐怖分子袭击美国的威胁……当我想到《毒性》的时候,我真的想到的就是这世界有毒……
References:
https://www.nme.com/video/in-conversation/serj-tankian-interview-elasticity-system-of-a-down-2915097-29150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