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音天才Avicii之死
2022-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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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4月20日,电音天才艾维奇(Avicii)自杀离开了人世,享年28岁。

 

天才的陨落总是让人惋惜,但是什么让他早早地从聚光灯前退场呢?今天我们将走进艾维奇最后的日子,或许这能让我们一窥那个超级巨星的另外一面。








艾维奇(Avicii)


对艾维奇来说,死亡是一次姗姗来迟的解脱。

 

4月8日,在经过了漫长的录音工作以后,瑞典DJ飞往了位于沙特阿拉伯东边的阿曼,他在打算拜访他在阿曼王室里的朋友。

 

真正让艾维奇兴奋的是,他似乎终于可以从工作中喘口气了,然而在到达阿曼以后的第二天,他就跟管理团队成员一起召开了电话会议,讨论接下来他想要合作的音乐人名单,这些合作者会出现在他新制作的音乐中。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会议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继续着。“他的所有记录看起来都很开心,他很喜欢自己创作出来的东西。”瑞典环球音乐集团负责人佩尔·桑迪说,他正在挨个与可能的合作者会面协商。

 

艾维奇还在度假村里和遇到的乐迷合影,并且跟朋友们一起去冲浪和航海。



所以当艾维奇在阿曼皇室的房产中自杀的死讯传来时,所有人都感到震惊,这个世界顶级的DJ制作人长期以来以他的浩室(House)节奏、强力流行旋律和俊朗的北欧脸庞而知名,年少成名的他是毫无疑问的电音天才。

 

而更让与艾维奇亲密的人们所不解的是,在退出了巡演生涯以后,他的健康和酗酒的问题明明已经大为改善了。




 

对此,艾维奇的合作者,Incubus乐队吉他手麦克·艾因泽格说:“(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只能过那样一种生活方式,无论他去了哪里,都一定会是巨大的派对。但他似乎终于实现了他试图达到的平衡。”


Incubus乐队吉他手麦克·艾因泽格(Mike Einziger


艾维奇原名蒂姆·贝格林(Tim Bergling),1989年出生于瑞典斯德哥尔摩,他的母亲是个情景剧女演员,父亲则是个商人。少年时代,艾维奇就开始在家里的卧室里开始制作电子舞曲音乐,并且传到了EDM网站上,这让他跟同龄人格格不入。据格芬唱片的一个高管说,艾维奇当时还把酷玩乐队当作他的“黄金标准”。

 

而在听到一个朋友说起佛教词汇“Avici”时——这个词语意味着死去的罪人在地狱的重生之所,他把这个词语当做了他的艺名。


年轻时候的艾维奇


2009年,艾维奇发行了一首热闹的电子-浩室单曲《Ryu》,并且开始前往美国迈阿密参加电音派对。主办方路易斯·迪亚兹说:“他看起来像个孩子,有张娃娃脸。他很紧张,但是他真的很有天赋。”

 

艾维奇职业生涯真正的起点是2011年的《Levels》,这首浩室单曲里采用了Etta James的采样,并且最终引发了一场六位数的人才抢夺战。最终艾维奇选择了小岛唱片,不久以后他的出场费就飙升到了至少25万美元一场,并且出现在了拉尔夫·劳伦(奢侈品服装品牌)的广告中。





艾维奇在Ralph Lauren广告上


随着电子舞曲的火爆,电音潮流在世界各地兴起,艾维奇则成为了其中当之无愧的佼佼者,因为他的音乐在各种曲风间游刃有余地游走。

 

2013年,在迈阿密的超级音乐节上,艾维奇首演了一首新歌《Wake Me Up》,这首歌竟然将兰草音乐和浩室混合起来了!他把一支乐队带上了舞台,其中甚至包括了班卓琴和小提琴——可以想象的,台下响起了电音乐迷的嘘声。


就像当年的新港民谣节上,鲍勃迪伦背着电吉他登上舞台被观众嘘一样,随后更大范围的乐迷们给予了这两位先锋人物真正的反馈:《Wake Me Up》卖出去了400万份,在22个国家排行榜登顶。


艾维奇在迈阿密超级音乐节(Miami’s Ultra festival)上


在面对“电子舞曲纯粹主义者”的质疑时,艾维奇表示:“我从来没有觉得我背叛了什么,因为这些就是我一直在听的音乐,也一直都是我所喜欢的音乐类型。”

 

《Wake Me Up》的合作歌手麦克·艾因泽格说:“看艾维奇制作音乐过程就好像在看他打游戏,他太快了。你可能会以为他其实是在玩任天堂游戏机,唯一的区别是你会听到声音传出,而那些声音随着他的塑造而改变着。”

 




到2014年时,艾维奇已经成了全球收入第三高的DJ,而他的合作对象也成了麦当娜、Lenny Kravitz和Zac Brown这样的大腕儿,当然,还有他的童年偶像酷玩乐队。他还成立了一个个人品牌,在迈阿密的商店里会销售艾维奇牌的安全套。

 

“我从来没有梦想过我的音乐和巡演能达到如今这种级别,”艾维奇告诉《滚石杂志》,“一切来得太快了,我对任何事情都要求尽善尽美,所以我真的非常非常忙。工作量从一开头就会非常可怕,但我从来不觉得我有时间来放慢脚步。”


艾维奇与麦当娜合作


这种快节奏也加速地消耗着艾维奇。2012年,他因为急性胰腺炎在纽约住了一周的院,原因是酗酒,而艾维奇说喝酒是为了帮助他缓解社交场合的紧张情绪。

 

2013年,医生开始建议艾维奇做切除胆囊的手术,但这个手术因为工作原因一再被推迟,直到一年之后才最终进行。“他真的很痛,你可能会想‘能有多痛呢?’这么说吧,他吃着垃圾食品,睡在巡演巴士上,天天喝酒。如果你也这样做一段时间,你也会想要休息一下。”佩尔·桑迪说。



艾维奇取消了一系列的巡演,直到2015年才回归并发行了专辑《Stories》,这张专辑并没有上一张那么成功,而“压力”这个老朋友又一次出现在了艾维奇的身边。




 

“他几乎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在艾维奇职业生涯的早期扮演过重要角色的荷兰DJ和制作人莱德白克·卢克说,他在2015年时和艾维奇见过一次,“他成了超级人物,但在过去的五年里他老了很多。这让我震惊。”

 

2016年,艾维奇宣布他再也不会巡演了,在这个巨星的身上,巨大的野心和谦逊简单是他人格的两面,当两种人格相互倾轧时,生活在加速地折磨他。



当放下了巡演的压力以后,艾维奇回到了他的起点,他开始像儿童时候那样在自己家里做音乐。他在意大利托斯卡尼的一个葡萄园里建了录音工作室,打算东山再起。他换了一家唱片公司,改了管理方式,并且计划要推出三张新的EP,去年的夏天第一张也如期发行了。

 

艾因泽格在和艾维奇一起工作的时候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参与了艾维奇留下的300多首小样中的一首歌录制:“他不再瘦骨嶙峋,看起来很健康,就好像沐浴在阳光下那样。”



在出发前往阿曼之前,艾维奇邀请了乔·贾尼亚克(制作人、词曲作者,因创作过Tove Lo等人的热单而知名)到他位于洛杉矶的家庭录音室,两个人一起花了几个星期写了一批新歌。艾维奇负责弹键盘和写歌词,他那种投入的状态让贾尼亚克印象深刻。

 

贾尼亚克说:“你可以看出来他花了很长时间来搞清那个难题,他想自己掌握自己的生活。他似乎有些喘不上气,但是最让人震惊的是,那真的不像是他生命的最后时刻。”

 

在启程之前,艾维奇告诉贾尼亚克,从阿曼回来以后就会联系他,然后在第二天早上他开始收拾行李。

 

但谁也没有料到,他再也没能回来。


references:

https://www.rollingstone.com/music/news/inside-aviciis-final-days-w519621